方唐听得眉头紧皱,尤为讨厌这种近乎人情绑架的托付。

    “我和他已经离婚,没这个义务。”

    “……”司衡怔愣半秒,随即气道,“离婚没几天,你要不要这么冷漠绝情?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呢!”

    “医药费我出,但无论如何,我不会照顾他。”

    “开什么玩笑?你不管,秦止水在东隅镇举目无亲,时刻处在危险边缘。”

    “请护工照看,或者直接转到市医院,如果都行不通——”方唐眼睛微眯,直切要害,“通知老爷子。”

    “呃!”

    司衡倒抽一口凉气,“不能这样!离婚的消息秦止水还瞒着呢,他在等你回心转意。”

    “他等待,不过是想最大程度保全颜面和家庭稳定。”

    “你就这么想他的?”

    司衡越说越来气,“兄弟十几年,我见惯了秦止水拒绝女人,却从没见过他心动的样子,直到你出现,他会当着大家的面,没脸没皮没骨头一样赖着你。也会不声不响地扛下所有,他倒在会议室被送往医院,为什么要瞒着你,我当时想不通,后来才知道是为了——”

    “他瞒着,自然是为了方便与陆小三医院私会。”方唐冷声打断,“不是一次两次。”

    “什么小三什么私会!你指责他,能不能说点靠谱的?”

    “非要床上抓现行?脏我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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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唐,你到底有没有心?秦止水倒在会议室,倒在民政局,倒在东隅镇,哪次不是因为他爱你?”

    司衡气势汹汹,越发为兄弟感到不值,“而你竟然怀疑他!公司面临危机,他日以继夜,咬牙应对槐城谢家,不图钱不图名,只为你不被情敌抢走;他极力隐瞒离婚,惦记着复合,得知你把消息告诉了陆元元,气到病危;他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盼着你,盼不到便偷跑出医院找!方唐,你怪他隐瞒怪他嘴硬怪他脾气差,都可以。唯独出轨不行,他一直清清白白。”

    知情人的愤慨如澎湃江水扑面而来,方唐听得一愣又一愣。

    秦止水还倒过民政局?应该是离婚那天。

    思岳纵横的危机竟然与槐城谢家有关,所以,司衡口中的情敌是指……谢崇艺?

    那段日子,谢崇艺忙得不见踪迹,再出现时,人瘦了一圈,声称赔掉了一个投资项目,前来跟她喝道别酒。

    也就是那晚,秦止水回来得特别早,还说,从明天开始我会得闲,能给你做饭,送你上下班。

    对上了!

    方唐恍然大悟,过去种种,原来是秦止水和谢崇艺在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