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重大的纸包不住火的事,女儿宁愿胆战心惊铤而走险,也不愿坦白,哪怕他早已言明催婚不为孩子。

    所以这些年,女儿不止是嘴上不再喊他爸爸,并且心里,也没再把他当作可信赖、可依靠之人。

    在糖糖的世界里,他俨然成了一个仅剩血缘关系,需要防备、应付的方老师。

    夜浓如墨,满堂苍凉。

    方文华神色悲戚,目光落在空中一个虚无的点。

    手中香烟渐渐燃尽,红色火星子灼烫皮肤,他浑然未觉,仿佛丧失了对疼痛的感知。

    “舅舅!”

    等了半晌,不见一点半点回应,方世宝急了,“你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啊,方唐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难道还要袒护纵容?”

    “宝儿。”

    方文秀轻轻地喊。

    她盯着没了镜面的相框,语气异常平静,“别人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与你断绝关系,你还舔着脸凑上去做什么呢?”

    别人指谁,不言而喻。

    这一称呼的改变深深刺痛了方文华,他看向自己的妹妹,眼里充满自责和乞求。

    “阿秀,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你别跟糖糖计较,她只是一个没了妈妈,横冲直撞的孩子。”

    “我哪敢跟她计较?”方文秀嘴角扯出一抹古怪笑容,“我一辈子谨小慎微,为方家鞠躬尽瘁奉献所有,其实,还不如一个孩子。”

    话音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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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gt下,她拿着相框往卧室走,背影萧索步态蹒跚。

    方文华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世宝大声道:“妈,你别走啊,事情还没讲清呢!方唐这么过分,必须让她登门道歉,恭恭敬敬奉上一杯茶,喊你姑妈。”

    “吱呀——”

    房门被合上,轻缓的声音透露出主人的疲惫、失落。

    看着妹妹这样,方文华越发痛心疾首,“是我的错,理当我登门道歉,宝儿想喝什么茶?”

    “我哪能喝舅舅的茶!”

    方世宝立刻否决,心里头又气又急,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