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哪?”她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伸出手挠他,“你先别说,让我搜一搜。”

    “搜我身……”男人低笑,“大街小巷可不行,车子停在不远处,去吗?让你搜个够。”

    “呸!”

    方唐听懂了其中深意,啐他一口,“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才不上当。”

    秦止水一本正经:“我身上真的有糖,骗你,今晚打地铺。”

    呃,打地铺。

    这对于自从有了女朋友,白天黑夜恨不得时时刻刻搂在怀里的秦先生来说,是个很大的惩罚。

    方唐不禁疑惑起来,他身上真的还有糖?

    但车里搜身,决计是不能去的。光天化日,前面又有方老师,被察觉出端倪,脸往哪放?

    她悻悻地收回手,语气娇俏:“晚上再搜,没有的话,罚你打地铺半个月。”

    男人颔首应下,笑得高深莫测。

    方唐一行四人在东隅镇留宿,没人愿意住酒店,也不愿分开,于是一起去了方老师那。

    入夜后,星光碎碎点点,气温变凉。

    他们在院子里架起一堆火,取暖、烤肉、说说笑笑,快乐无比。

    鉴于梨膏糖太抢手,大家都没吃够,方唐卷起袖子准备多做一些,秦止水围着她转,寸步不离。

    雪知黎捉了两只乌鸡,喊秦可观宰杀。

    秦可观吃东西在行,动手不行,两只鸡,其中一只几刀下去犹不死,另一只下了狠手,一刀断喉。

    “呃!”雪知黎看得倒抽一口气,下一秒哈哈大笑,“狗秃子,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好远了。”他提起两只鸡,送到她面前,“看,都杀死了,你能吗?”

    “卧槽!拿走,快拿走……”

    雪知黎吓得跳脚,躲开纷飞的鸡毛和滴淌的鸡血。

    秦可观不依不饶,追着她满院子跑:“来啊,一起吃鸡!”

    两对青年男女,或安静温馨,或追赶笑闹,都是舒心畅快的模样。

    方文华在添柴、做饭之余,拿起相机记录这一刻的美好,就像曾经他与闺女打闹,妻子在旁边拍照一样。

    这个家,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