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

    沈磡一言不发地回来,脸色极差。

    欧阳轩见他这样子,暗道一声你也有今天。

    暗五小心观察主子,他主子神色冷峻,垂眸摩挲剑柄上的凿刻——纹路里浸透了血液,还未来得及清洗,颇令人嫌弃。

    暗五顿时贴心地关上窗户,将水光春色一并隔绝。

    嗐,在主子眼里,女人哪有剑柄好看,那腿再直,能有剑直吗?

    ……

    顾长衣在水里时,感觉自己手心被恶鱼啃了一口,抬起手却没有看见伤口,只是一片红痕,像胎记一样。他挠了挠手心,没太在意,快速穿越大街,从顾家后门溜了进去。

    等在那儿的林姨看见顾长衣的样子就急了:“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姨,我没事,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林姨当初接生,一起瞒下了顾长衣的真实性别。

    原主风流潇洒,从不攒钱,今朝有酒今朝醉,但跟富二代备胎一起吃饭,会打包回来给林姨。

    刚来就空手而归,饥肠辘辘,顾长衣有点不好意思:“林姨,有中饭吗?”

    “有,有,二小姐快来。”

    他的小院子里只有林姨一个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添置过。

    顾长衣坐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对着两盘青菜一叠米饭噎住。

    无肉不欢的顾长衣食不知味,他去里屋换了套衣服,往顾家主院走去。

    这个点罗风英和她两个女儿应当也在吃饭。

    还未踏入主院,里头的交谈声清晰地传出来。

    “爹呢?不是说今天休沐,在家里用饭?”这是他大姐顾长容的声音。

    “你爹被同僚叫去赴宴,我们自己吃。”罗风英慢条斯理道。

    “谁叫的?”

    “承平侯!”三妹顾长颜抢着道,“护城营有个小将今日成婚,承平侯亲自来邀请咱爹一去赴宴。”

    承平侯近年颇得圣上信任,将护城营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权力,谁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