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黎去追,不行给我打。”汪月四周看了看,貌似在找什么东西。
“副指要这个嘛”早有准备的梁荆宜从身后不远处的斜坡位置,折了一根一米来长的树枝在手上。
这根树枝没长刺,但贵在树枝的韧性很好,任你怎么折弯它,它的主体也不会断,而且外包皮厚厚的,这样抽在人的身上,令你生痛不说,还不容易打出明显的痕迹来。
“拿着。”汪月示意张明黎带上这家伙。
嘿,聂国政你是啥都尝了个遍
三公里是副指用刺条子抽你,五公里是我用王八拳和无形脚夹击你,现在一公里了,“打狗棍”又伺候上了。想到这里,梁荆宜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起来。
张明黎很快就追上了聂国政,都是跑第三趟了,状态大不如以前,所以,人还没有跑出去多远。如果不是看到副指急吼吼的,他聂国政才懒得跑这么快呢
眼瞅着班副手执长棍耀武扬威一般在身边咋咋呼呼的,聂国政只是眼神不屑地瞟了瞟,完全就没当作是一回事。
班副嘛,平时也就是管管内务卫生,至于拉下脸来动武耍狠,那都是属于班长的业务,而作为班副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掺和进来的。
之所以聂国政现在表现得这么跳,也跟新兵即将下连有关。
反正没几天就要结束新兵连生活了,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至于昨天在宿舍里大放厥词说“驴子叫的声音大,为什么它没能统治世界”,那是属于典型的飘过头了。
“啊”背部挨了一棍子,虽然操棍者的力度不大,但敲在背上还是有明显的疼痛感。
原本以为班副只是碍于副指的面子,做做表面工作吓唬吓唬自己而已,可现在棍子上身了,说明这不是吓唬,而是实打实地动武了。
他聂国政有时连副指和班长都不怕,面对班副又岂会心生惧意。
尽管被抽了一棍子,但发动机没有提速,脚步还是那个卵卵样,甚至他从张明黎那恶狠狠的神态中,读出了“伪装”的意味在里面。
也就是说,班副抽他一棍子,更多的是由于形势所逼。
显然,他错估了形势。
这一趟他只挨了一棍子不假,可时间已经超过了四分钟。
“跑不动班长监督,继续跑”脸色难看的汪月朝梁荆宜喊了一嗓子。
梁荆宜欣然应允,如果不是副指临时安排张明黎去陪跑,这第三趟他都准备好赤膊上阵了。
接过棍子,他随意上下挥舞了几把,我考,手感爆棚。
对象换了,态度肯定不能一成不变,聂国政扭头便跑。
可人是血肉之躯,不是铁打的,第四趟挨了一棍又一棍,他还是不能达到三分钟以内。
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聂国政脸色有些苍白,连续四趟跑下来,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