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然不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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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在跳舞的时候,他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动作凌厉,丝毫不拖泥带水,气场全面压制,主场是他的,没有人可以夺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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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风想起他的脚伤,在自已逼问后坦诚承认的伤痛,某些时刻,祁慕然仍然感觉已经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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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或许容易救治,但藏在心底的某些伤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抹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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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现在不太敢相信别人,也不愿意交朋友一样。</p>
他正出神,手机忽然猛地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上明明白白写着祁慕然三个字,季染风没有犹豫,按下接听键,原本是因为对方的失联有点生气的,但真开口的时候,语调又变得温和起来,“……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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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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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还有浅浅的呼吸声来证明他的存在,季染风都要以为这?通电话已经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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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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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慕然忍了又忍,指尖陷入掌心,留下一排半圆的印痕,让疼痛勉强维持理智,好让自已不口不择言说出什么不应该说的话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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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名带姓地叫对方,冷冰冰的,像是在舌底压着一块冰,“季染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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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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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染风将剧本合上,“酒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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