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睡迷糊了,叫到第二遍,成安素才“嗯”地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盯着杜航的脸看了好几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儿,面前的人又是谁。

    “几点了?”她一边问着,一边坐起身去摸枕头边胡乱放着的手机,同时将脸上乱飞的头发统一往后捋了两把,露出一整张睡得红扑颇脸来。

    可杜航看到的,却是被子滑下后,紧跟着一起滑下来的睡衣吊带,成安素的肩线在光影之间显得格外锋利,像是一把刀,将她的锁骨刀削斧凿一般,形成了一个更为漂亮的阴影。

    在气氛变得奇怪之前,杜航直接从屋内逃了出来,只来得及叮嘱一句让她快点下来吃饭,不然就凉了之类的话。

    成安素或许一直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照旧换了家居服,洗漱完毕后踩着拖鞋晃晃悠悠地下了楼,还和正好来客厅找东西的阿姨打了个招呼。

    作为难得的休息日,酒足饭饱的成安素和杜航都选择了窝在沙发上,杜航更是掏出了一直没时间玩的游戏机,把茶几挪开空出了很大一片地方,干脆坐在地上玩了个开心。

    而蜷在后面沙发上的成安素除了回过几条消息外,更多的时间是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地,看起来也是不亦乐乎。

    直到吃过晚饭送走了阿姨,杜航才收了游戏机,在沙发上坐下,伸手叩了几下成安素手机的边缘,示意她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身上来:“昨的事儿,还有之前的事儿,你能想到什么?”

    将正在看的保存之后,成安素歪了一下脑袋,示意杜航也给自己拿罐饮料来,同时调整了歪七扭澳坐姿,老老实实地盘腿坐好。

    接过已经打开好的冰可乐喝了一大口,成安素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有意愿来详细聊一聊。

    “昨临走前,我问那两个警察,季堂祎有没有什么,他们告诉我不能,我估计,季堂祎什么都没跟他们,要么就是只了自己当时的情况,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昨,你还了,我的安全岌岌可危,其实是不对的。”起自己的想法和推理,成安素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一样,“这场车祸,是一个警告,一个给季堂祎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