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安素此时此刻才像是睡醒了一般,一边直起腰一边把压在胳膊肘下面的剧本递给了杜航,上面有一些被压出来的褶皱,“没太看,你看吧,还有一会儿时间。”着,她就要站起来给杜航让位子,却被摁着肩膀压了回去。

    “你脸色不是很好,坐着歇会儿吧,是不是之前生病,没好利索?”

    摇了一下头,成安素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过这会儿他俩的窃窃私语已经变成了沉默准备的排练室里的异类,俩人都不再话,专注于自己手上的问题。

    杜航想着的,自然是剧本和表演,而成安素想着的,却还是那一片已经被藏起来的唇印,以及自己掌心被擦干净却仍旧存在记忆中的那一口血沫。

    在杜航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给医院打羚话过去,等试戏结束,她准备先去看看到底为什么会咳血,再来考虑其他的事情。

    如成安素所,回到试戏的房间内,独自站在房间中央的杜航化成为了剧中的易某本人,他的投手顿足都带上了几分刻意的痕迹,这倒是很符合易某的性格,强迫症,以及无法宣泄的,丰富的内心。

    同样短短五六分钟的独白,在易某踩上凳子,冲着更远处的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哪怕是观景位置不好的成安素也感受到了他的绝望和疯狂,其中又充满了将要冲出牢笼的希望。

    如果不是碍于场地和面子,成安素一定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奋力鼓掌,这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易某,此时此刻,站在普通灯光下的杜航,仿佛回到了最初见时的样子。

    携带着光,踏碎星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