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幼,我劝你最好聪明些,在这帝京谁人不知我是你母亲,开罪与我你能得到什么?今日之事我当你是年幼无知,若还有下次,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名声扫地。”哼,婚事拿捏在她的手里,就算她眼下不是安阳侯的正妻又如何,他人又不在帝京,还能嚷的全世界皆知不成。等女儿做了庆国公世子妃,她就不相信有老夫人压着,安阳侯不给她们母女正名。

    闺中待嫁的女儿家最在意的便是闺誉,若她们真的鱼死网破,受影响最大的绝不会是她这个顶着安阳侯夫人名号之人。

    秦嫣看她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觉得好笑,侯夫人觉得既然已经撕破脸了,便再没什么好顾忌的,所以开口吩咐下人:“大小姐病了,在二小姐成亲之前好生照看,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这是找借口拘禁她了,她平日里虽极少出门,但也绝不受这样的窝囊气,所以笑笑地扬起手中的书信:“哎呀,父亲又来书信了,这次他特意提到了妹妹的婚事——”

    听到安阳候的书信侯夫人瞬间变了脸色,侯爷对上是个孝顺之人,就算母子之间生了嫌隙每月的家书还是有的,只不过从来没有提及过她们母女;对下他亦十分疼爱秦嫣这个女儿,每月单独给她书信自然不必多说,还会差人送来很多小玩意,很多时候秦苒都嫉妒的红了眼。

    现在猛然听到她说书信里提到秦苒的婚事,侯夫人大喜就要过来抢她手中的书信,不过被她躲开了。

    “我无意与夫人为敌,日后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否则别人打我的算盘,我便毁了他整个账房!”侯夫人在乎女儿得亲事,在乎好容易做起来的好名声,可她没什么好担忧的呀,她是猫儿,上一世就是一只猫,这一世也不想别人干涉她。

    侯夫人若是识趣,她们各自安好便罢了,若是执意要与她为难,那就别怪她不客气,她跟着王爷十余年,旁的东西没学会对待敌人的手段可学了不少。

    “你——”侯夫人虽然生气,但此时她最关心的还是秦苒的婚事,她也知侯爷绝不会贸然关心起女儿的婚事,这中间肯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他那么喜欢秦嫣,若是此事真的传到他的耳里,这么好的婚事定然轮不大她们的头上。

    所以她压制了心里的怒火,硬挤出一脸和善柔声问道:“你父亲他说什么?”秦嫣定然不会给她看到书信,她只要知道他扶秦苒婚事的态度即可。

    “父亲说——”她故意停顿了一下,那意思很明显等候夫人表态,侯夫人日后若是总是这样无端端的上门挑衅,就太烦心了,既然作为交换,就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用一个重要的消息换她一个不相扰承诺,她觉得划算。

    侯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她才不想管她的亲事,若不是为着女儿的名声,秦苒就是留在府中做一辈子姑娘她也不会管。

    “好,你的亲事我不管,你这海棠院我也不管。”她可以放手,至于放手之后谁管,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嘛!哼,老夫人的事就是她的事,她就不相信这个小丫头还能逃得过她们姑侄的手掌心。

    看侯夫人的神色她就知道她又有别的算盘,果然人心难测。可是她不过是个店小二而已算盘打的再响,这银子也到不了她的兜里。看她眼角里藏着得意,她笑笑扬扬手中的信件:“父亲说秦苒的婚事全凭夫人做主。”

    这就是完全放手不管的意思了,侯夫人闻言脸一阵红一阵白,看她笑靥如花的模样气呼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