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橙从床上醒来,只觉得脑袋疼得快要爆炸。

    房间的窗帘拉的严实,外面透不进来一丝光线。

    他坐在床上反应了半天,才记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些什么。

    “我特么的!”白予橙扶额,想起自己昨晚趴在沙发上毫无形象的样子,恨不得把昨晚被虞多几次阻止仍坚持要一醉方休的自己乱棍打死。

    “酒精误人!酒精误人!酒精误人!”白予橙抓着头发大喊了三遍,刚下定决心将昨晚的窘迫抛到脑后,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白予橙被开门声吓了一跳,猛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虞多从门外走进来,进门时顺手摁开顶灯,手机还端着一杯蜂蜜水,盯着头发凌乱明显不在状态的白予橙看了一眼,说:“醒了?”

    白予橙眼巴巴看着他,接过虞多送到手边的蜂蜜水,乖巧地一小口一小口喝完。

    在他转身想要把空杯子放到床头柜的时候,忽然听到站在床边的虞多幽幽开口:“既然你已经醒了,那咱们就聊聊昨晚的事。”

    白予橙:“……”

    白予橙动作僵硬,浑身上下的关节像是同时生出了厚厚的铁锈,磕磕巴巴道:“昨晚的事?”

    白予橙脑袋飞快转动,想要回忆起昨晚自己醉酒后做的所有事。

    除了趴在沙发上哭,他好像还打了一个电话。

    白予橙摸出自己的手机,来来回回翻老半天,也没在通话记录里找到昨晚的记录。

    白予橙揉了揉头发,攥着手机,语气十分的困惑:“我记得昨晚给亦儿打了个电话啊,怎么手机上没有通话记录?”

    他灵光一闪,恍然道:“难道这只是我的一个梦?”

    虞多面无表情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机递到白予橙手机。

    白予橙看到虞多的动作,便顿感不妙。

    在看到通话记录里和许卓亦长达二十分钟的通话记录,以及拨打出这通电话的前十秒的另一个通话记录,白予橙扑通一声,手机没拿稳一下子砸到了脸上。

    白予橙痛苦地嗷了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再去看虞多。

    “我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白予橙没听到动静,等了许久,终于在内心的忐忑中,颤巍巍抬起了脑袋。

    他干巴巴地笑:“我昨晚,没在沈臻那里暴露什么吧。”

    出于心虚,白予橙把手机递还给虞多时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去看虞多的眼睛。

    “你忘了?”虞多脸上再次露出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