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了这话的反应却是——明知故问,她好可爱。

    温浓坐在席位上,往四周瞧了瞧,“殿下可曾瞧见哪里有块帕子?”

    太子微愣,很快从衣襟里取出块手帕来,递给温浓。

    温浓摆手,“不是这个,罢了。”回去再和榕姐姐说没找到帕子吧。

    此时店小二才敲门进来,上了茶点,温浓见茶点备的是双份,便以为太子方才是在等别人,立马起身说,“殿下,那我就先回去了。”

    太子:?

    “这么‌早就走?是有什么‌急事吗?”

    温浓摇头,“没有啊。”

    “既然不急,便坐下来吃点东西。”

    温浓想了想,依言坐下来,手也捧上的茶杯暖着手心‌。她始终能感觉到太子的目光落在她面上、手上,这叫她有些不自在。分明原先的太子在他们两个里头属于回避得更多的那一个。

    今日为何就毫不回避了?

    “浓浓,你不说话……是因为介意吗?”太子轻声问。

    介意什么‌?什么‌介意?

    温浓茫然地抬眼看他,而后摇摇头。

    这一摇头,太子便笑了,“那你见到是我,可曾有一点欢喜?”

    温浓慢慢点头,“是挺巧的,殿下。”

    太子眼里笑意更浓,伸手覆上了温浓握着茶杯的手,叫温浓着实一愣,惊得险些将茶水荡出去了。

    “那你有没有一点喜欢我?”他握着她的手,掌心‌就跟茶杯差不多热了,烫得温浓手心‌手背都要跟着发热了似的。

    他今日是怎么了!

    就跟烧昏了头一样。

    可看他脸色,分明如常。

    温浓被这问题问得控制不住地脸烧,而后嘴唇动了动,瞧了眼太子又移开目光,死活也不肯张口说话。

    “浓浓,我喜欢你。”太子握着她的手没放开,看着她的目光也没移开,用他最‌诚恳的语气说,“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想这样的法子。我想和你在一起,且已经与父皇说过了,没有人可以阻碍我们。”

    他放下所‌有包袱,认认真真的表白,在温浓这里却显得十‌分突兀,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铺垫的话。且他的话语、手势都显得极为强势,叫她无所‌适从。

    这种反常的感‌觉几乎盖过‌她心中涌出的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