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走后，萧寒和莫小蝶也上了车，萧寒坐在副驾驶，莫小蝶开车。萧寒说：“我晚上喝了酒，所以不能开车，就辛苦你啦丫头。”他不喊她小蝶，他就叫她丫头，他知道，肯定很多人都喊她小蝶，他再喊，就显得不那么特别了，他就叫她丫头。
她喜欢他叫自己丫头，从那天傍晚在那家药店门口他临走时喊自己丫头，她的心里就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他给自己的称谓。很亲切，亲切到她想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呼吸，闻着他的气味，然后，闭上眼睛。
听到萧寒这般说，莫小蝶羞涩地一笑：“没什么，萧哥，这不是我应该做的么。”
萧寒也是一笑：“怎么就是你应该做的呢？”
莫小蝶说：“你是瓶儿姐的哥，就是我的哥，这是其一，瓶儿姐是我的领导，你就是我的领导，这是其二。”
萧寒哈哈地笑：“瓶儿果然是没有看错人，好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便用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头发很漂亮，像黑色的绸缎子一样。
莫小蝶的心里便是一震，差点儿没握住方向盘。
因为李瓶儿的住处离那里并不远，所以不一会儿就到了住处的楼下，停了车，两个人却都没有要立刻下车的意思，确切地说，是莫小蝶看到萧寒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便也没好动。
萧寒看着车前方的路灯，问她：“可不可以方便跟我说，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不仅仅是吓得吧？”
萧寒的声音很温柔，很富有磁性，很好听。
他这么一问，莫小蝶又有了想要哭的冲动，可是还是忍住了，她低着头，嗓音微颤地小声回答他：“可以不说吗？”
萧寒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是，我很想知道，丫头，如果有什么难处，跟萧哥说，或者跟瓶儿姐说，我们都会尽量帮着你的。”
莫小蝶也点点头：“萧哥，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只是，这是我自己的一点私事，我想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萧寒没作声。她的话，让他有种距离感。他不喜欢。
她感觉到了，抬起脸，看着他，目光含羞而且温柔如水：“萧哥，你别生气，是我和我以前男朋友的事，你和瓶儿姐介入了，反而不好，对吧？”
萧寒叹口气：“好吧，萧哥相信你能处理好，走吧，我们上楼吧。”
两个人下车，上楼。
萧寒虽然晚上喝了有一斤酒，不过对他来说，那基本上没什么感觉。
来到李瓶儿门口的时候，莫小蝶忽然又说了一句：“萧哥，谢谢你的关心，真的。”
萧寒笑笑，没说话，只是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种像兄长怜爱小妹妹的感觉，让莫小蝶的心里又一次涌起了万千的柔情。
她知道，自己快完了。便是站在萧寒的身边，她都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
可是，他是别人的男人啊。
他会理我么？还是真的只当我是个丫头，是个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