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了一下时间，那辆车上的人该进屋了，商徵羽拍了下苏楼的肩，将手机放回茶几上，出了书房。
“爸爸！”
商徵羽站在楼梯口，白皙的手指搭在栏杆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栏。
她笑得乖乖巧巧，一向上翘着的狐狸眼都平和下来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女儿。
尽管商徵羽的声音轻巧，商华荣却好像被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清了是商徵羽之后，胸口的那股惊慌也没有浅淡多少，但面上倒是不明显。
“好，回来啦！”
看着商华荣的表现，商徵羽的抬手触了下自己的眼尾，又看向蒋雅娴。
“蒋阿姨！我就是出来打个招呼，我接着回房间写作业去了。”
“诶！诶！”蒋雅娴僵笑着应了两声，看着商徵羽离开了楼梯口。
沙发上坐着的商华荣倒是没有看这个女儿，他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儿，尤其是那双眼睛。
商徵羽母亲还在的时候，有一回他喝多了，被一个女人激起了冲动，带了那个女人回家。
那晚商徵羽母亲回娘家去了不在家，他就松了戒心，压了女人在沙发上就要翻云覆雨。
“爸爸！”
他至今记得那个晚上，商徵羽小小的一个小女孩，拖着和她身型差不多大的玩偶站在沙发前，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之后，就不说话了。
然后就站在那儿对着他笑，夜晚的别墅区安安静静的，那一瞬间商华荣只能听见自己的粗喘和对面女人的呼吸声。
女孩的眼睛表面蒙着一层天真，眸底却一点纯真都没有，黑暗里看见了只觉得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幼兽，张着好奇的眸子盯着瑟瑟发抖的猎物。
商华荣被吓得愣在原地，半晌才反应过来推开那个女人，整理好衣物，端坐了身子。
矮桌上的台灯被按亮的瞬间，照得商徵羽下意识闭了闭眼，再挣过眼的时候，商华荣都疑心是刚才灯光太暗，所以才产生了那许多的幻觉。
商华荣仔细盘问了商徵羽，她却始终都没有开口，怔愣着站了一会儿，又拖着那个巨大的小熊玩偶走回了房间。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商徵羽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母亲，如果那个时候她母亲就知道了的话，后面的计划一定不会有那么顺利的。
大拇指摩挲着身下的沙发，商华荣靠着靠背，面色阴沉，忽略了旁边的蒋雅娴，过了许久才听到她的问话。
“那个赵什么又联系你了？”
“是，说是想和我们合作。”蒋雅娴丝毫没有被不理会的不耐烦，小声回答着，“你意下如何？”
小啜了一口茶，商华荣润了润嗓子：“不了，他说到底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依照宋家老爷子的作风，根本不会让他入族谱。”
“一个私生子，再怎么也翻不出风浪。”商华荣语气不屑，丝毫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可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