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亲爱的客人,男孩儿着正装,长发的漂亮女孩儿们着礼服。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您一定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衣服拥有这样繁复的褶皱、完美的收腰......”

    “收腰啊,”阮灼笑眼一弯,指向不远处的一人,“不知是什么程度的收腰——请您帮我看看,我的女伴是否能够穿上?”

    安德鲁哈哈大笑,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

    下一刻,他又把头转回来了。

    阮灼向他微微颔首,保持“请”的姿势。

    态度谦逊而有礼,看上去诚恳极了。

    ......如果他的手指指向不是褚铭的话。

    安德鲁干笑一声:“亲爱的客人,您真会开玩笑。”

    “不可以这样吗?”阮灼摸了摸眼角的泪痣,放缓了自己的语速,“唔,可我不得不为即将与共同出席舞会的女孩考虑啊。”

    安德鲁:“......?”

    “是这样的,”阮灼向他耐心解释道,“‘男孩着正装,女孩着礼服’,我和我的同伴将会分别身着正装与礼服出场,我扮演男孩,他扮演女孩,有什么问题吗?”

    安德鲁:“......”

    虽然阮灼的回答听上去好像有几分道理,但他总觉得哪儿怪怪的。

    他摸了把自己微卷的褐色胡髭,勉强应声道:“我会尽量为您的......女伴,找一件大号的礼服。”

    阮灼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对安德鲁点一点头:“那么,麻烦您了。”

    周子凯和其余人一起目瞪口呆。

    竟然还能这样解释吗。

    他喉头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同时心底也燃起一点渺茫的、微弱的希望。

    像即将溺毙之人,肺部压力即将达到顶点之时,碰巧抓住了水中的浮木。

    这样真的行吗。

    可是,他别无选择。

    诡辩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强。

    多活几个小时,就多出几分机会,总会有办法的。

    更何况目前,似乎也找不到比让他们中的两人男扮女装更好的做法了。

    周子凯小声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