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抽了抽嘴角,却也第一时间看向被吓得从头到尾都没从地上起来过的少女。

    虽然在小声抽泣,但比刚才哭得仿佛要即将崩溃的样子好太多了——至少应该是能够交流的状态。

    只是他们都没来得及再开口。

    彼时,伏黑惠眼前的世界,突然变成了与他一起飞在半空中还保持微笑的老师——这位实力强劲并被称为咒术师最强的男人五条悟的时候,脑海中还停留着一句“你现在感觉怎样”。

    然后他就被扯住了领子。

    世界最强咒术师半点不管自己学生会被拉扯窒息的可能,强行于半空中扭转姿势落到地上后,一句话便冒了出来:“果然是你们呀。”

    这句话的语气听得伏黑惠霎时忘记自保,长期在五条悟手底下训练的危机感让他抬眼望向正前方,下一秒太阳穴便如同被针刺一般疼了起来。

    直到五条悟捂住他的眼睛。

    “暂时不要看他们哦,灵力全开属性还护犊子的家伙可都是非常不讲道理而且强大到过分的存在呢。当然我也不差啦,真要打起来指不定还能压他们一头……对吧?蓝眼睛的白鸟一族。”

    总算从惊吓状态缓过神来的成理绘已经能分辨出哪个更丢脸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回忆能比得上在父母认识的人,也可能是朋友,面前丢脸。这件事令人难堪的程度,莫过于你与朋友夸下海口能考到年级前五最终却只能排到第一百。

    特别是当五条悟和伏黑惠被即使暴怒却仍被邀请进屋的这个事实存在时,成理绘彻底破罐破摔。

    总归丢的不是自己的脸。

    爱咋咋地吧。

    于是自暴自弃的成理绘并未接纳白鸟夫妇“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的关怀建议,直接屁股一碰单人沙发,双脚往上一抬双臂一抱,就把自己种成了沙发上的蘑菇。

    就差没有把“谁都不能要我走”这句话刻在脸上。

    给五条悟倒茶的白鸟阵平突然出声:“帐撤走了吗?”

    端起茶杯露出享受神情的五条悟:“撤了。在小理绘把诅咒烧死之后,我就让惠惠撤掉咯。”

    伏黑惠:“……”

    白鸟阵平:“所以怎么回事。”

    五条悟:“说来也不算复杂。就是最近我和惠惠,哦好痛,你不喜欢惠惠这个称呼吗?好吧好吧。就是前几天这附近发生了一场奇怪的命案,案件里监测到诅咒活动。但说来奇怪,一般来说诅咒活动后会留下残秽,你知道什么叫残秽吧?就是……”

    白鸟阵平:“说重点。”

    正准备听课的成理绘默默把准备听课的姿态收回来。

    “你女儿可能有让咒灵变强的能力。”

    “开什么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