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颜道:“罪徒心中有权欲,又且能装作四大皆空。”

    既然自己在他心里已经烙上了别有用心的印记,再多辩解都是欲盖弥彰毫,不如顺着他话接,将自己变成一个努力攀爬的人。

    云清绝笑了,难辨真假,他说:“原话是:‘我心中爱你美丽,又怎能装作四大皆空。’。”

    如此美妙的话,细品有些意思,渠颜并没接他话,目不转睛盯着那头同样嘴角带笑的人。

    云清绝说过那句话,又淡定地解释道:“在凡间广为流传的一部话本,讲的乃是斗战圣佛,本仙颇爱看。”

    渠颜自然也是知道那本书,不然不会引用里面的词,他道:“罪徒比较喜欢书里那种反其道而行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叛逆精神。”

    “所以你是愿意来落霞宫咯?反其道而行之。”

    云清绝轻轻放下玉筷,冲这边说着,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

    渠颜顺着杆往上爬,很是欣慰道:“多谢仙上赏识!”

    那厢走了过来,隔得比方才还近,也是约摸三米远的距离,渠颜身体开始不适,可肚子早就吐空了,这会也没什么可以吐的,脸部轮廓有些扭曲,反应颇大。

    云清绝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这样一看,他个头比渠颜高出些许,云清绝微微勾头问:“我长得有这么寒颤?至于让你呕吐?”

    这都算寒颤,还叫人怎么活?

    渠颜不自觉离他远了些才道:“是罪徒自身问题,与仙上无关。”

    “可需本仙给你诊个脉?”,云清绝语言委婉到了极致。

    这话听上去稍微有点微妙,通常医者这样说时,诊出来的一般都是喜脉,当然他这样的雄性物种,自然不会如此荒诞。

    “有劳仙上。”,渠颜说罢,伸出自己的手。

    常年在洗衣池日晒雨淋,他原本白皙的肤色稍微有点变化,但并不影响其美观性。渠颜手腕粗细程度刚好,修长而有光泽,专属于男性的青筋裸露在外,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云清绝二指搭在他脉搏上,将一碰到,渠颜只觉心肝脾肺险些移位,像火烧,又像是被刀刮。他咬牙坚持住,才没把心头血喷在那人如同染墨的白衣上。

    这……可不是简单地把脉!

    云清绝握着他的手腕,不多时若无其事问道:“为何要吐,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渠颜被这个人的灵力之波搅得五脏六腑都在抽搐,他抬眸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神,加重了语气:“罪徒猜想,许是同性相斥!”

    也不知听进去没,云清绝勾嘴一笑,他说:“狗……仙早些回去,明日上岗,近来乾坤神殿人手稀缺,多担待些。”

    他说罢接过渠颜托盘里的衣裳转身离去,不难看出步伐有些急促。

    待那抹长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渠颜蹲在地上揪着胸口疼了半响。

    刚才云清绝为他诊脉时,运功在他体内捞了个遍,从指甲盖到头发丝,没放过任何一个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