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虚子好不容易爬上崖壁,拖着条血带子半死不活说道:“清绝,清绝,我的好外甥,你要替舅父做主啊!”

    云清绝盯了渠颜半响,才悠哉悠哉瞥向常虚子,一脸该死的纯良微笑,他说:“你觉得我该怎么为你做主?”

    “杀了他们,尤其是那头白虎,还有那个狗不理,诬陷我儿。”,常虚子说罢,咳了大口血出来。

    “诬陷他什么?”,云清绝问。

    地上的人说:“诬陷他使用……思春符。”

    “人是我沿着施咒途径扯出来的,这么说来倒是我不明事理了?”,云清绝和颜悦色地说着,看不出怒意。

    “这……这也不能怪你,再怎么说他也是你表弟,制度出自人,并非一陈不变,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再者……那思春符也不是什么恶毒诅咒……不如就……额……”

    常虚子话许是戳到了云清绝的爆发点,他脸色陡然一变,拂袖一挥,白色的灵力之波犹如惊涛拍岸,常虚子被扇飞出去,滚了几圈,拦腰撞在柱子上,“咔嚓”一声响,断了。

    云清绝若无其事冷笑了两声,反问:“并非恶毒的诅咒?”

    常虚子背靠着柱子抖着双腿站了起来,定神须臾,咽了口血水喘着大气:“我还说你逼疯生父,囚禁母亲,斩杀兄长为何唯独留着我,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云清绝没接他话,召出太阿剑,太阿受命一阵风扫过,目标明确,直穿常虚子肩胛骨,活生生把他钉在了石柱上。

    渠颜连连皱眉,这么劲爆,什么仇什么怨?

    就眼下形式来看,已经不是渠颜因为自保才对付常虚子了,而是云清绝根本没不打算给这人好果子吃。

    云大仙看似一直旁观,其实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渠颜想着在这种人眼皮子底下当细作,还要取相当于他心窝的曼殊沙华,没有点胆识和魄力,还真混不下去。

    他这般出着神,又听那死老头一句:“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额……”

    之后的话,云悠显然不想让人听到,又扇了对方一掌,常虚子牙齿都被打飞。

    “几……几千年了才来翻旧账?会不会有点晚。”,常老头鱼死网破,越说越起劲,死到临头大笑了起来。

    云清绝双目微扬,血丝遍布,悠悠然转过身,沉声道:“太阿,杀!”

    太阿剑当即从常虚子肩胛骨抽出来,向准了对方的喉咙,正要刺进去,常虚子虚弱一句:“杀了我,你永远也别想知道当年那青年人是谁。”

    云清绝进门的脚步一顿,克制了很久才淡淡一句:“砍了他四肢。”

    “我是你舅父!我是你舅父!”

    死到临头还在威胁,云清绝充耳不闻,背对常虚子而站,再无多余言语。

    一声响彻云霄的哀嚎过后,渠颜亲眼看见常虚子的四肢被太阿剑斩断,血水像喷泉一样,泉涌而出,地上鲜红……常虚子蠕动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哀嚎声如猿鸣那般凄惨,最后终是晕死了过去。

    连渠颜这种曾经饱受他父亲用各种残忍手段锻炼出来的人,这厢也不由地心尖一颤。

    他们说的几千年前的事?什么事?貌似云某人很不想提及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