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蔓笑道:“劳您费心,也请替我们姑娘回传一句,姑娘很好,十爷无需担心。”云冬颔首,隔空向正房行了个礼,自行离去不提。

    目送他消失在院门,绿蔓看向院里这群又哭又晕的,冷哼,“还愣着做什么?各自领了罚去,难道还要我请云大哥回来盯着你们受罚?”说完快步进了正房,撩起帘子,大喘几口气,朝炕上的女孩儿兴奋道:“姑娘,那云大哥当真有手段,几句话就叫他们怕了,奴婢今儿可是长见识了。”

    炕上的符婉儿抬起头,放下笔揉了揉腕子,笑道:“所以我才要你好好学着,他跟着十舅舅做事,出入的都是大场面,处置几个下人自然是信手拈来。”

    绿蔓崇拜道:“姑娘也厉害,不过听姜小十爷提了几句就记住了云大哥这号人,还猜到他这两天会过来,果不然,真来了。”

    符婉儿默然,她不过是仗着前世的经验算在前头罢了。但她有种预感,随着自己的改变,接下来的许多事肯定不会再全然像前世那般发生,她需要早做打算。拿起炕桌上的宣纸,上面的字还算规整,轻轻吹了吹,交给红萝拿去外头晒干。病情渐愈,李觅也没让她闲着,布置了一些不费神的课业。

    绿蔓看着她明显有进步的字,想起李觅,“姑姑呢?也就是她不在,否则何至于闹得这么难看。”

    “我让姑姑去帮我打听点事,要晚些回来。”符婉儿道:“你和红萝迟早是要独当一面的,不能事事都依赖姑姑,快快成长起来吧,我们得尽快在姜府站稳脚跟。”这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

    绿蔓干劲十足,“放心吧姑娘,奴婢一定努力向云大哥看齐,像他跟姜小十爷一样,成为姑娘的左膀右臂。”

    听她又提起云冬,符婉儿却有些犯愁,“姜家规矩森严,除非主子特许,是严禁男女私下往来的。你,我不担心,但院里的那些个可保不住会生出其他心思。云冬此人颇有来历,虽是奴籍,但气度见识哪里像是个奴才。他这样有权势有相貌的最招小丫鬟惦记,你还得给我看牢些。我与十舅舅亲近,免不了跟他的人接触,若是院里有不安分的传出些流言蜚语,再被有心之人利用,坏了我和十舅舅的关系就不好了。”她可不想再因为些有的没的,跟姜衡生出嫌隙。

    见她说得郑重,绿蔓牢牢记下,“是。”走到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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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边研起磨来。

    符婉儿又抽了一张宣纸覆在字帖上,一边描一边道:“等那位冯妈妈回来,把人全都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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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本想着再闹,闹不到我跟前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反正日后也留不下几个。但我瞧着这些人永远都是这么不知好歹,也没必要再给他们脸了。”

    “既然有人帮我唱了黑脸,那我再来唱个红脸。一个巴掌一个甜枣,才晓得我的厉害。”说罢重重哼了一声,“若老老实实把我的秋千做了,才没功夫搭理他们,都是自找的。”

    绿蔓瞧她气鼓鼓的样子,好笑:“先前更过分的事都有,姑娘也没见说什么,怎的为了一个秋千大动肝火?”

    符婉儿嘟囔,“你不懂。”细细描摹着字帖里的字,完了举起来欣赏一番,满意地露出个梨涡浅笑来。

    来安居里的动静不小,很快传了出去,最先知道的那波人反应各不相同。

    五房的鸿鹄苑。

    容氏刚染完指甲,抬手晾在风口处吹干,匀称的手指保养得当看不出年岁。听了福双的回话,微微挑眉,哼声,“蠢东西,才几天就耐不住了,活该被罚。”

    福双道:“罚跪就罢了,只是那月钱,云冬没跟您打声招呼就罚了,是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容氏嗤笑,“这就是你想岔了。奴才们的月钱虽是我负责发放,但我只是过个账,银子到底是他们公中出的,十爷兼管内外院,云冬这么做也不算是越俎代庖,他有这个资格。”

    福双惭愧道:“奴婢不如夫人豁达。”

    容氏摇头,“不是我豁达,是我清楚自个儿的位置。说到底,我就是老太太选中的一把刀,用着趁手就用,哪天不趁手了,随时都能换。不像三房那位,娘家得力,丈夫位高权重,想清闲时便能清闲,想管事了,老太太还能不让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