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猥琐了,她双手正撑在清墨脸颊两侧,双腿跨在他腰间,只要稍稍低头,嘴唇就能碰到他的鼻尖。

    清墨因为醉酒反应略微慢了一步,虽然还没有动手,但是眼神已经牢牢锁在了浅阳脖子上,灵力暗暗攒动,幽光在指尖跳动……

    一滴冷汗缓缓划过后背,浅阳脑中瞬间闪现过无数种死法。

    即将被掀翻的一刻,浅阳忽然松开手臂,顺势跌落,牢牢地扎进了清墨怀中。

    连带着闭上眼睛,声音颤抖地喊了句:“君上……”

    清墨猛然被砸中,一时吃痛,指尖灵力失控散去,酒意更是褪去了大半,骤然起身,一把推开两条腿还搭在自己身上的浅阳,怒气冲冲地再问了一遍:“你在干什么?”

    清墨坐在床沿边,目光顺着墙边的铜镜,看到了自己长发散落、衣衫凌乱的模样,突然觉得脑仁抽痛。

    浅阳此刻头顶全是汗珠,脸颊因为紧张和慌乱泛起一层红晕,看起来倒真像是醉酒未醒。

    她躺在床褥里,双眼迷茫,醉意阑珊地扯着清墨的袖子:“君上,你不要推开小七。”

    清墨一把抽出袖子,起身站在床边,脸色发黑,“你给我下来!”

    “不……不下去。”浅阳噘着嘴翻了个身,将侧脸埋进带着清墨体温的被子里,脑中飞快地想着对策。

    “别借酒装疯!老实交代,你刚才在做什么?还有,你闯进本君的寝殿又是什么目的?”清墨渐渐清醒,脸上寒意越来越重。

    浅阳身后的衣衫已经湿透,贴在了背上,可抬起头来,嘴角仍挂着浅浅笑意,声音旖旎地说着:“小七心悦君上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清墨大怒,伸出手掌,在掌心凝出一滴露珠样的东西,宽袖一挥,在浅阳还没反应过来时,已将清露送进了她口中。

    清墨整好衣衫,负手而立,盯着赖在自己床上的人,冷冷道:“喝了解酒清露,总该醒了吧!”

    浅阳感到一股清凉顺着喉咙而下,五脏六腑跟着一凉,绝望地舔了舔嘴角,完了,醉酒戏是没办法演下去了。

    她晃了晃脑袋,做出瞬间酒醒的姿态,从床上起身,呆坐了片刻,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下床,跪在床边,浑身颤抖着说:“徒儿该死!不该贪嘴喝酒!更不该轻薄君上……”

    “闭嘴!本君何时被你轻薄了!你是个姑娘家,注意自己的措辞。”

    恼羞成怒的清墨,终于成功地被她带偏了思路。

    浅阳使劲眨了眨眼,挤出几滴眼泪,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清墨,“小七酒后失德,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请君上责罚。”

    “酒后失德?”清墨气得七窍生烟,刚才那几杯酒还是自己劝她喝的,真是搬起石头砸脚。

    浅阳眼中泪珠簌簌而落,声音哽咽:“不不,和饮酒无关,是小七胆大包天,存了不该有的念头,才会犯下今日大错。”

    “你……你是何时……”清墨咬了咬牙,问道,“何时对本君有……非分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