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来不及对此作出反应,就被霍纪铭抱进怀里了。

    他像落入老虎圈套的小兔子,老虎气定神闲,只用厚重的爪子往他身上一盖,他就动弹不得了。

    安以熙甩着还湿漉的头发,想要推开霍纪铭,做着挣扎:“……你放开我,霍叔叔,你放开我呀!”

    但他跟霍纪铭的体力值根本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霍纪铭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浑身都是充满力量的肌肉,一只手就能箍住安以熙不让他胡乱动弹。

    霍纪铭要是硬来,安以熙根本反抗不了。

    习惯了霍纪铭的温柔对待,突然霍纪铭这样强势,甚至比第一次的接触更蛮不讲理,安以熙心里没底,害怕是自然,排斥是本能。

    可他不管怎么说,霍纪铭都不放过他。

    最后他就是只被老虎叼回虎窝的小兔子,被生吞活剥不够,连骨头都被拆了,骨缝里的肉都被大老虎剔得干干净净。

    霍纪铭的占有一点道理不讲,安以熙被弄疼的时候委屈极了,奈何哭都没力气哭,嘴被霍叔叔野蛮地堵住,话也没有机会说。

    从浴室到床上,安以熙真正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天亮时分。

    第二天的课自然上不了,他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了。

    身体累不行,可肚子更饿,安以熙是被强烈的饥饿感催醒的。

    醒来想起霍纪铭做的事,他气得要哭。

    而罪归祸首霍纪铭就坐在他旁边看书,见安以熙醒来,就先抱了抱他:“……醒了?身体还好吗?”

    当然不好。

    霍纪铭要是不问这么句,安以熙还不至于哭,他已经又累又饿,真的没有力气哭了。

    可霍纪铭偏问上一句,摘掉昨晚衣冠禽兽的面具,好像又是寻常往日的温柔叔叔,安以熙心尖的委屈立刻涌上来,眼泪很不争气地落下。

    他骂霍纪铭:“……你是大混蛋!”

    他不会骂人,这已经是最凶的词汇了。

    霍纪铭一夜尽兴,身心舒畅,无所谓安以熙怎么骂。反正那么骂一两句对他而言不痛不痒,抱着安以熙哄:“不哭啊,不哭不哭。”

    低头去亲安以熙,结果被他咬了一口。

    霍纪铭没防备被咬疼,嘴唇都出血了,又好气又好笑,了不得,小家伙要造反,现在敢咬他了。

    大手伸到被窝里去掐安以熙,霍纪铭道:“你连我都要咬了?”

    但安以熙哪里禁得住他掐,连哭都费力气,被掐一下浑身感觉要散架。

    被肆意支配摆弄的记忆涌现出来,安以熙只想从霍纪铭怀里出去:“……你别过来,不要,你松手,快点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