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其他小门小派的弟子，怕被周围人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
只是他们忘了现场还有不少修为高深的弟子，两人之言，甚至被行云山庄的弟子一字不漏全都听了进来。
江若棠气的脸色铁青，就连向来脾气温和的曲若瑶脸色都难看至极。
二人正要开口斥责，这时就见燕绥将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扔，直接砸在了其中一名弟子的脑袋上。
二人议论的声音一顿立马朝着燕绥他们这个方向看来，被砸了脑袋的弟子更是心虚不已，捂着头眼神躲躲闪闪。
“祸从口出呐，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小心连自个儿的命都没了，你们说对么？”
那人闻言连忙将折扇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燕绥，埋着头附和道：“燕师兄说的对……”
燕绥看着面前的折扇，面露纠结。他并没有将折扇接过来，直等到眼前的弟子手举累了，这才有些嫌弃的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叹息道：“这把折扇可是从我入凌云宗开始就跟随我到现在，我这人向来爱惜随身之物。只可惜，现在这把折扇脏了，着实不能再要了。”
两名嘴碎的弟子闻言面面相觑，皆是一脸惨白，忙结结巴巴的说道：“燕……燕师兄若是觉得脏了，我们再赔燕师兄一把便是。不管燕师兄想要什么样的折扇，我们定然尽全力弄到。”
燕绥眉梢一挑，意味深长道：“我想要的，你们可买不起，也得不到。不过，看在你们修为尚低的份上，我呢，也不和你们过多计较。爬着走出这扇门，便够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看着燕绥满是不可置信。
要知道，从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置身事外之人，能少沾上麻烦就尽量避免。
可是现在，竟然会做出这等事来。
众人心中惊讶无比，江若棠更像是第一次认识燕绥一般，并没有因为对方为他们出头而产生半点感激之情，反而觉得狐疑。
两名弟子像是被人当众打了好几巴掌一般，颜面顿失，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胆子稍稍大一点的那个，终于忍不住小声反驳：“燕师兄……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折扇是燕师兄自己不小心甩过来的，我们肯赔偿已经是看在凌云宗的面子上。现在燕师兄不肯要赔偿，还让我们爬着走出去，这不是在刻意□□人么？”
在场的人，并不是每一个都像燕绥和江若棠他们一样将这两名弟子说出的话听了进去。
所以这番话说出来，当下不少人都开始小声复合。
燕绥不慌不忙，嘴角笑意更甚：“你们倒也知道□□，那……方才你们私下议论顾庄主还有玉清峰主的事情又如何解释？难道，你们想让我把你们刚才所言全都复述一遍？”
最后一个字节落下，两名弟子字节扑咚一声跪了下来。
丢了面子是小，要是他们刚才议论之言被宋卿之和顾兰笙知道，说不定他们就真的没命了。
宋卿之暂且不谈，修仙界谁人不知清尘剑的凶悍凌厉。
而顾兰笙，修为比宋卿之更甚，性情也喜怒无常。
到底是正是邪，谁又知道呢？
若是让这两人知道方才所言，他们说不定连个全尸都没了。